2008年10月17日星期五

我把遗憾遗留在吉打

第二十届全国华人文化节,几经幸苦,终于落定了星期六,和一群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们,一起驱车前往。路程是这样的,晚上7时出发,到吉打baling浸温泉,后,在陈先生家留宿一宵,隔天早上,(星期天)在前往亚罗士打的唐人街,参与这一届的华人文化节。

在这之前,这些朋友的朋友的朋友,是素未谋面的朋友,当我做这个决定时,心理真的很挣扎。因为,我并不认识他们,只是透过朋友的介绍,完全未碰面,就一起南下,实在是疯狂啊。但,文化的瘾,文化的欲望,战胜了一切,于是,我就这样,踏着他们的顺风车,南下,米都,吉打,来个两天一夜的文化之游。

一开始,我与他们还蛮陌生的,处于破冰状态,大家都客客气气的,渐渐的,陌生感渐离,换来熟悉感,我想,这都是因为我们都热爱文化吧!前往温泉,一路上是新鲜的,东瞧瞧,西看看,虽然车外风景是一片乌黑,但还是忍不住的往外看看。当到达时,这温泉和我想象中真的有些出入。虽然,它的周围也是一样的弥漫着天然气息,但,温泉却是被装进一个类似游泳池的地方,让我觉得那个大自然大大的被打折了。虽然如此,我的兴趣依旧不减,还是很迫不及待的想把整个身体投进这片黄黄的泉水里。感受一下,温泉特有的温度,烫烫的,滑滑的。浸完后,全身都很放松,肚子也很饿,脚也变滑了(哈哈,因为温度太高了,只能浸脚),头也很晕。

温泉之旅告一段落,隔天一早,拼命的把自己从睡梦中挖醒,洗刷完毕后,大家就出发啦。路经一片绿油油的田地,满怀期待的往亚罗士打华人村前进。终于,几经问路后,到达了我们的第一站,海南村。顾名思义,这是一个海南人的聚集地。海南会馆,如果我没记错,他是海南人的会馆,一个由海南咖啡店与会馆结合而成的两栋一层楼高的建筑物。海南咖啡馆外,还搭建了两个临时的棚,贩卖着海南特有的糕点,以及海南最出名的海南鸡饭。而海南会馆里陈列了各个海南会馆的历史,海南人的由来,海南人的信仰,手工艺品的展览(但我却没机会看到)还有一些比赛的作品等等。会馆外头是一个海南琼剧的小舞台,还有妈祖的小小的庙以及一些拜祭的用品。

种种的陈列,是历史的见证,是古代的记忆,隐隐约约的还听着一位妇女对当场的负责人。用海南语提供一些资料,但似乎这位负责人好像并不积极的跟这位善心人士,套取更多资料。我还蛮纳闷的,这些负责人对于我们的到来,好像并没有热烈的欢迎,反而任由我们傻傻的对着这些死物,慢慢的消化这些不了解的文化。后来,遇到其中一个身穿文化节衣服的志工,于是我们便把我们的疑问,包括椰子刻字,琼剧等,但,得到的竟是我并不很懂这些,后来我们聊到了冬虫夏草,所以我在海南会馆认识了海南人的信仰故事,各会馆联络以及冬虫夏草。但我并没有机会见识海南的文化艺术,这是第一遗憾。

第二站,潮州会馆

当我到达潮州会馆,很抱歉,我无法不把它和槟城那古色古香的潮州会馆做比较,因为潮州会馆的建设让我印象太深刻了!虽然如此,我对它的兴趣还是不减,我还是满怀期待的走上这两层楼高的建筑物,去赴一趟潮州文化之旅。庆幸的是,它并没有让我失望。同样的,我还是对着一幅幅没有生气的图画,一幅幅珍藏品,慢慢的消化我陌生的文化。但不同的是,这里充满着潮州音调,一边听着潮州音乐,一边看着潮州人前来南洋的历史,红头船的由来,功夫茶的功夫,潮州十八怪,出花园成人礼等等,无疑,在这里,我得知了很多我从不知的知识,这是珍贵的。只是,如果有多一个解说员,会不会更添生趣呢?抑或一些手艺表演,或则一些潮州人和我们分享他们的生活点滴。我想文化,应该不只是限于文字上的记录,语言,手艺,生活习惯,生活点滴,上一代的记忆,我想这些也是很珍贵的文化,不是吗?所以这是第二遗憾,因我也没看到潮州最著名的潮州剧。

第三站,客家会馆

我想,和我有着最密切关系的,应该就是这座客家会馆了吧,因为我妈是一个客家人,所以我对客家语并不陌生。当我到达,这坐落于一座福德正神庙的旁边,楼下是卖着客家面食及客家小吃的“慢慢面”。第二楼就是客家历史展览会。于是,我们便慢慢的爬上位于第二楼的展览会。一间小小的房间里,陈列了诸多客家名人。从政治家孙中山,邓小平到艺术家张国荣,黎明等等,各个都是那个行业的佼佼者。每个名人都张贴了相关的资料,什么时候这些任务也变成了一种文化呢?哈哈!很奇妙吧!除此,也记载了一些客家顺口溜,客家谚语等等,还有放在中间的小巧三寸金莲鞋。就让我和你们分享其中一个顺口溜,是这样的:

一二 行出去

三四 学做戏

五六 食包黍

七八 涯爸做警察

九十 西瓜打果汁

虽然我从来没听过这种顺口溜,但觉得蛮可爱有趣的,于是便把它记录起来。后来,原想到楼下的“慢慢面”吃些小吃的,无奈的,阿伯告诉我们已买完了,没了,于是我的美梦粉碎了!另一个遗憾又在我内心静悄悄的住下了!

第四站 福建会馆

紧接着便是福建会馆,外面高挂着光华日报的牌面,在光华日报的牌匾上面,挂着大大的四个字,福建会馆。福建,又是另一个熟悉的语言。于是,踏着愉快的脚步,冲上了二楼(又是二楼),看到的是一片宁静,一片荒凉。简简单单的几个木质屏风,挂着几幅孤单的中国画。天啊!这真的是我要到的地方吗?还是去错地方了?但,明显的,我并没有去错地方,这里的确是福建会馆。唉,心痛的感觉涌上眼眶,怎么都没人理会呢?在绝望当中,看到一个指示牌,是要我们上三楼的一个展览会,于是,我很不死心的,慢慢一步一步的走上去。第一眼见到的竟是斗大的张栋梁照片,戴佩妮的照片。心,在一瞬间,即刻掉到了谷底。文化,消失了?我们的乡音,文化去了哪里?遗憾,真的最大的遗憾。

在这之后,我真的颓废到了极点,对这次的文化之旅,真的有些失望。虽然,我不知道这当中有过什么问题,但,我来到了吉打,却看不见我期待已久的画面,是我对他的期望太大,导致失望吗?我想,此刻的心情,别人是难理解的,如果你是一个热爱文化的人,(虽然我对文化了解并不深,但我爱它),那么,我想,当你看到了这些萧条的画面,文化被埋没于人群中,你也会像我如此的痛心。我并不埋怨主办当局,因为我想他们也已经尽心尽力的去筹备一切了,因为,要搞一场文化艺术节,并不是那么的简单,只是,事与愿违啊!

之后,我带着颓废的心情,去吃午餐,途中,看见了前方挂着唐人街的布条,一个个红色的大棚,我的希望又来了!我告诉他们,吃完午餐再到回去,好吗!我这个人,真是固执。哈哈。

第五站 广东会馆

走入唐人街,才发现这里的档口,还未开裆。但从当口的布置,大约猜到了这些当口是买些什么的!之后,我们走入了广东会馆。走进会馆,当下,还以为这是一个物管,因为屋里的摆设尽是一些鼓啊,狮头啊,锣等等。后来,在了解广东人的历史后,舞狮是广东人的文化表演之一,所以才有这样的摆设。除此以外,墙上还有让我猜破头的灯谜。让你们猜一个,后宫佳丽三千,射一国家。猜到吗?我也是猜不到,哈哈。还有一个比较简单的,空雷,射一字。简单咧,这我就猜到咧!哈哈哈。其实,我觉得这游戏好玩之处,是字的迷宫,除了要会中文,还要慢慢的去理解当中玄机,古代人可是比我们聪明很多啊!

最后一站 唐人街

到了最后,虽然唐人街要到晚间才会全开启,但,傻傻的我们还是在花车前,拍了一张照留念,证明自己曾来过。当中也有一个小小的插曲,,故事是这样的,我在一个小摊口,买一张有关文化节的CD,以作纪念只用。但,前面有几位外来的啊姨们,也在此买t-shirt。在买的当儿,阿姨问了那小伙子,“怎么只有你们这当口是开着的啊?其他呢?而且怎么没有表演看啊?”

怎知那小伙子,(看起来应该比我小)很不客气的会她说,“你有看过表演是在下午的吗?当然是在晚上的吗!所以下午当然没的看啦!”

阿姨:“哦,我从外地来的,不知道,所以就很奇怪,没有什么东西看!你看这衣服还有比较大saiz的吗?“

小伙子: “没有了,就只剩这里,我们从第一天就买到今天了,剩下不多!

天啊,怎么可以这么不礼貌对待一个长辈啊?而且还是一个善心热爱文化的长辈!这个小伙子真的是的,别丢华人的教养,好吗?

最最反感的一句,就是: “这个文化节是看哪一个州出得起最多钱,所以就在那里搞啦!我们已为了这次活动花费整整一亿,mang xiao xiao啊!”

我心想,对,一场文化表演,也许真的需要很多钱,来把它搞得有声有色,但文化节背后的意义呢?到底是什么呢?是现实给别人看,他们是能的,是可以那很多钱来搞一个文化活动吗?但得到是什么呢?各大报章的宣扬,每份报纸的头条。我的心因为他的一句无心言语,刺伤了。原来,文化背后是一大笔绿油油的金钱消费,那么,有人了解文化吗?怪不得,有人说,并没有什么好看的!我相信,除了金钱以外,这场文化节是有它的深意的,别把它埋没,好吗?别把金钱给拿出来,伤害它的自尊,好吗?虽然如此,我还是得感谢这位小伙子,毕竟他也是热爱文化的一员,要不,他也不会出现在此当义工。谢谢你们,这么老心劳力的筹备经费,筹备一连串的节目,让我们可以更认识我们自己的文化。很遗憾的是,我们无法待到晚上,看你们的精彩表演,就要回家了!这真的是一大遗憾啊!

写到这里,也是结束的时候,虽然,有很多遗憾,是不能弥补的,但我把它给留在吉打的天空下,只把美好的回忆带回家。亲爱的吉打,再会了!期望再次来到米的故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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